唐玉兰注意到陆薄言醒了,打开大吊灯,光亮顿时斥满整个房间。
Candy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洛小夕的话,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不走是吗?”洛小夕点点头,“我走!”
“死丫头!”许奶奶敲了敲许佑宁的头,“没个女孩子样还整天瞎说,洗碗去!”
远远就听见停尸房里传来哭声,警务人员站在一旁,一脸同情,却也无力回天。
她清楚的感觉到医生和护士围着病床忙成一团,主治医生不停的下达指令,护士抓过她的手,冰冷的针头毫不犹豫的刺入她的血管,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……有人温柔的安慰她,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会有事的……
“不是妇产科?”陆薄言微微蹙了蹙眉头。
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,一半是因为他来了,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。
这几个字就像一枚炸弹,狠狠的在洛小夕的脑海中炸开。
病房里暖气充足,病床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,暖烘烘的,苏简安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钻起来,迅速渗透她的骨髓。
苏简安起身往外冲,托同事查那个司机的资料,得知司机早就出狱了,无法获取现状,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。
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,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,每天都筋疲力尽,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,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,杀伐果决,处变不惊,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。
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一切似乎并没有好转的迹象。
这个晚上,陆薄言睡得并不安稳,似乎整晚都半梦半醒,有什么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口,睡梦中他一度窒息。
不会有人知道,秦魏真正想告诉洛小夕的是:反正,我们永远没有可能。
事实证明,唐玉兰也很了解她,不等她分辨清楚就再度开口了:“你在犹豫什么?难道真的像新闻上说的那样,你和薄言在闹离婚吗?”